王从军《往事不敲门》:在大学校园里(一)

中国质量新闻网
2016-10-11 14:51:32

斯坦福上空的薄云

秋天低垂的云层,过滤着加州上空的阳光,柔和地照在斯坦福大学土黄色石墙和廊柱上.午后的宁静从校门舒缓的台阶前开始,循着它的引导,人们走过桥头堡般的巨大门柱,走向校园深处,风景没有方向,方向只属于远处的101号高速公路。

帕洛阿托,这里是旧金山半岛的一角,不远处,太平洋波涛万里。北望30英里,三番市锥形塔楼耸立湾区,风携着海洋的气息掠过硅谷的楼群,吹拂着校园如桅如帆波浪荡漾的季节。温暖的海洋气候,在温带土地却造就出热带景色:大片的绿草、棕榈树、不谢的花圃,衔接着石墙、拱廊、红屋、雕像、小路,还有宛如比萨斜塔样的别致塔楼,都被织进牧场样碧绿的巨大壁毯中。从中心广场走向一座座岛屿般的学院园区,如同摆渡在宽阔的峡湾之间。

在一片开阔的赭色石砖广场边,红顶黄墙的斯坦福纪念教堂与矮矮的绿树叠在一起,只有两棵棕榈树孤零零地高过屋顶。金字塔状的教堂屋脊下,一幅巨大的彩画覆盖了整整一面墙,画的是一群宗教人物,画里的树木和色调像是从校园里移植过去的一样。在两层拱形门窗的上面,屋顶的十字架耸入天空。

教堂门口边,石墙上有一块纪念牌,上面刻着:“纪念教堂 ——珍•拉若普•斯坦福建。为了上帝的光荣和对丈夫利兰•斯坦福爱情的纪念”走进教堂,无数拱形的顶梁、拱形的画窗、拱形的门洞组合在铜色光芒里,从低向高,从小到大,一轮一轮,吸引人的目光升上十六等分的圆形穹顶,下面黄昏一般,那里是一角晴空,通向上界。这儿是斯坦福人的精神圣地,人们在拱形曲线的有形建筑里,心灵的曲线形态万千,他们与四周图画上永远的圣徒们相伴,一次次踏上无边的情感旅途。

无人的长椅和空空过道,等待着钟声响起,昏暗的大厅里,画窗上一幅幅宗教油画被背景灯照的炫目,廊柱间泛着铜色微尘。人们仰望,最大的拱梁下是半圆形的讲台,一排拱门环状排列,无人值守。那位最早在这里举行婚礼的斯坦福校友是谁?这里沉积了几代人多少情思?看教堂门外的岩石上,密密的刻着一排排名字,记录着走进这教堂的斯坦福学子,开始新婚爱情的时刻。

和天文台选址的风格相似,斯坦福大学四周空旷深远,在没有高楼的校园里,很容易看到地平线,从那些拱形窗口、从树丛深处、从自行车群后的塔楼、从校园数不清的纪念碑雕像铭牌图书馆学生公寓百叶窗后,探出百年望眼,搜索时空星群:曾是青青农场,回荡着淘金时代鞭响马鸣;曾是铁路大王加州州长斯坦福先生,他为独子夭折悲伤之处,第一块基石筑起日后名校丰碑;曾是硅谷成功的引擎,斯坦福科学园区跑道上,飞起惠普、SUN、思科、甲骨文等企业的翅膀;曾是人类科学创新最初的一个家园,美洲和太平洋边缘近千英亩平凡土地,因人文精神而伟大,化做教育新知寻梦未来的圣城。

当时,切尔西正在这里—她是这年入学的新生。在人们看不见的一间教室或图书馆的一个位子上,或许能看见这位克林顿总统的女儿。她拒绝了哈佛大学,离开东部,成为斯坦福的一员,让梦想驶入新的始发站。

涂在视野里的土黄色是斯坦福的基准色,而拱形又是校园建筑的基准形态,这儿简直是一个拱形的世界,人们被拱形包围着。随东西南北走在绿草上的青年人,随园中之园十字路口木制石制的路标,随自行车铃声和一座座古典现代风格相融建筑屋顶飞鸟叫声,随钟塔上的时针,随植物园、高尔夫球场、科学实验场和商学院地学院工学院进进出出的人群,随穿越硅谷的101号公路,土黄色的风景在百年岁月间,被数十万斯坦福学子驱青春之轮,驾梦想之伞,沿蓝天大道带向全世界。当年的年轻人穿过斯坦福走廊,今天或是早已走进科技和商业先贤祠,或是担任跨国公司的领袖,成为当今全球经济的领航旗舰。有多少全球500强企业,不与斯坦福渊远流长?有多少著名品牌,不都是斯坦福的杰作?谁能忘记帕卡德的“惠普之道”,谁不知道麦克雷尼创造的“太阳”奇迹!

校园长路在神殿般尊贵的老楼前纵深而进,如同好来坞日落大道,这里留下了名流们年轻时的足迹。东西方建筑风格相汇在昔日田野,群楼列组成文化峡谷,峰峦屹立。科技人文,潮流纵横;古今流派,汇入时代;人杰鬼雄,学界君临;四海征服,知识帝国。无数财富的传奇故事在这儿写下第一个字母,伴随一生的光荣与梦想在这儿打下基石。

深秋黄叶灿烂阳光如金的学年时光,无数人青春岁月流连的教室广场宿舍餐厅教堂林荫,远去的日子走的再远,仍在校园的记忆里散发着朝露的清新,而当韶华已逝,即使与斯坦福的世界靠的再近,也难以功名成就抹去浓浓神伤黯然。不论是斯坦福校友,还是远国来客,望青藤攀缘、石墙倚窗、钟楼临风,怎会不怀华年容颜?不见空空教室深处,闪出少年翩翩,扇扇长窗开启,帷幔拂风,白衣飘飘,故人老歌?

走在美国,校园风景如画。名校之旅,从东向西:哈佛、霍普金斯、普林斯顿到伯克利加州大学,再抵西岸终点斯坦福。长青藤校友群四海走遍,校园四季风景咏叹惟美独尊。那里是教科文精英的奥运赛场,更是豆蔻年华的高峰宿营之地。但见那边、青年人在草地上举臂向天,是欲驾斯坦福方舟远航,还是企盼明日的阳光?

斯坦福第2个百年里的普通一天,从始创时第一座老楼,到望不到头的科技园区,在图书馆的纪念册上,1891年10月1日这个日子,自从开始便再没有结束。首任校长乔丹的话至今已成为名言,那天,在还能找到谷物的农场田野旁,人们在聆听:“我们的大学虽然是最年轻的一所,但她是人类智慧的继承者,凭着这个继承权,就不愁没有迅猛而茁壮的成长。我们师生在这第一学年的任务,是为一所将与人类文明共存的学校奠定基础。这所学校决不会因袭任何传统,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挡住她的去路,她的路标全部是指向前方的。”

有人说,美国对于世界上许多人是奇异的,这里与其他地方一样,也有城市农场道路楼房,也有高山河流沙漠海洋,所不同的是,美国的这一些东西,是努力用最好的材质、最优化的结构、最符合生活科学自然的标准、最能激发才智创造财富的思维来制造与保护的。从一条路、一间屋、一辆车、一片树到一座城、一个县、一个州,美国人把自己的国家建成了有史以来最发达最富裕最精致的国家精品,美国送往国际市场的,也多是技术含量和附加值最高的东西。同样,在世界的大学里,斯坦福已成为百年雕琢的一件精致作品。

走在斯坦福校园里,陌生又遥远。教堂的十字架、一个个十字路口、一扇扇十字窗棂,都叠进人的心里,忽大忽小,或轻或重——这是人文美景,建筑曲线和园林气息、传奇往事和经典男女、半岛沃土和远洋视野;这更是伤感之地,异国的中年人青春与机会早已不再,难圆之梦将随云远去,不属于自己的那片风景,只在故国雨季或看见西山、在蓦然嗅到异样的气息时,才在眼前出现班驳片段。一次次毕业典礼、一个个阳光季节、一间间人去屋空的宿舍、一幅幅老校友寻找故人的合影、一座座揭去蒙布修茸如新的雕像、一段段围拢岁月镌刻历史记忆光荣的石墙……俱是怀想。

十字架也是一个坐标,让失意者的灰色人生,衬上鲜艳的背景,尽管这背景远在万里,尽管这鲜艳根本不是为你而生,可谁能阻挡心灵的参照,谁能不让一双黑眼睛,远望夜空的星座?

无论是百年名校,还是无闻学府,青春列车停靠的站台,校园总是令人感动。当平庸无奈的日子心潮豁然涌动,无疑是忆起旅行航班、忆起校园晨昏。这寂静人稀的片刻前后,曾是万众欢跃的时光,青翠草木季季欣然,又常伴筵席散尽挥手别离万水千山。想想那歌吧,“高高的春田山”,想想那西岸雨季白雪茫茫云低风清,想想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风景聚散,想想生长于此异国子民感受与海客掠影心情南北相远。梦里常回校园,从故国到彼岸,离奇故事每每永不重复,那是听的懂的语言、是一见如故的人群、是熟悉场景里重编的情节、是沉湎难已挥之难去郁闷情殇。

然而,这一刻之外,斯坦福校园久久回响着的是别的旋律,远远盖过孤单过客纷杂心曲。后来,在因特网上,读到这样的文字,写到这庞然王国:“一个世纪以来,斯坦福大学为几代年轻人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和学习条件,产生了许多影响世界的著名科学家、学者,并出现了已经或可能改变世界的种种设想她在教学和科研上的成就,使她跻身于世界一流大学的行列。1920年的斯坦福大学还只是一所乡村大学,但到了1960年她便名列前茅,到1985年更被评为全美大学的第一名。是斯坦福大学的崛起为硅谷微电子工业创造了条件,同时,硅谷的发展也帮助了斯坦福大学,使她得以有今天的成就。”

像国际象棋的棋盘城堡,校园里走出一代代知识使徒,走向美国各州,走向世界各国,为斯坦福传播福音。前日还在同城的SUN公司门罗园区的阶梯会议室里,听麦克雷利讲述他与微软公司比尔盖茨的竞争,这位斯坦福校友已把他的JAVA产品推向全球。这位中年人着休闲西服上衣配牛仔裤,右手打着榧子,匆匆来去。他的商业奇迹从斯坦福开始,在他公司的名字里,仍流淌着斯坦福的血液。

从斯坦福想到另一所大学的一角——北京大学电教中心104房间。1995年8月的一天,见到斯坦福的另一个早年学生、惠普公司的创始人、曾任美国国防部副部长的帕卡德先生。获赠这位古稀老人签名的回忆录《HP WAY》,不久他便辞世了。他在书中这样回忆斯坦福的时光:“1929年夏天,正值我由高三升到高四时期,我陪同母亲及妹妹开车前往加州洛杉矶附近的荷摩莎海滩度了好几个星期的假,然后拜访住在帕洛阿托的耐芙家,并且游览蒙特利市及太平洋森林市。耐芙太太是我母亲在科罗拉多大学的同班同学,她的大女儿艾丽丝刚念完斯坦福大学的大一课业。艾丽丝带我去参观斯坦福校园。那时我对斯坦福一无所知,但参观印象深刻,并得知斯坦福拥有一套很好的电气工程教学课程,于是,我在1930年的春天申请进入了斯坦福大学。不顾父亲期望我继承父业从事法律工作的愿望,我决定完成早在中小学时期就想成为工程师的心愿。由于我对无线电和电气设备的兴趣,于是决定专注于电气工程的领域。”他还写道:“我在斯坦福大学时期相当忙碌,课业之外,还参加各项运动。身为大一的新生,我赢得了美式橄榄球、篮球和田径赛的奖状,并在一场对加州大学的大一新生田径对抗赛中, 夺得最高分数且刷新学校纪录。但它耗掉我太多读书时间,于是我决定不再继续参加田径运动,毕竟我来斯坦福是要当一名学生,而不是当一名运动员。记得当时田径代表队教练丁克•坦布雷顿为我的决定深感沮丧。 美式橄榄球并不是我最拿手的运动,但来自同伴的压力如此之大,迫使我到大四那年仍然持续参加球队。这些经验也加强了我日后建立成功团队的许多构想。 我在斯坦福求学期间,每年暑假都会回到普韦布洛市, 同时找一份暑期工作。父亲并未坚持要我负担求学费用, 但我自觉理应如此,况且,我喜欢忙碌的生活。 ”

老帕卡德到北大的日子,已接近他人生的终点,他在这所东方大学里或许也片刻忆起过自己的青年时代?倒是有的中国人自己在国外大学漫步时,会想起过祖国的这所名校——它连接着自己少年的回忆。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几次到北大参加所在中学组织的政治活动,最初的那一代72级工农兵学员无比令人羡慕,也正是他们中那个叫高红十的女生,作为长诗《理想之歌》的主创者,为那个时代留给同龄人一些难忘,也惟独使北大这一届工农兵学员被视作优秀。这首配乐长诗是这样开始的:

“红日白雪蓝天

乘东风飞来报春的群雁

从太阳升起的北京启程

飞翔到宝塔山头

落脚在延河两岸”……

“当我第一次睁开眼睛

祖国正是朝霞满天的黎明

双脚刚刚落地

就踏上了

红色的甲板

扑面而来的

是前进航程中

汹涌的浪峰”……

 

“多少幅画卷

在眼前展开

哪一幅是我

最好的远景

理想的航帆

就这样

升起来了……

有一年的“五四”青年节,作为一名广播学院的学生记者,去北大采访联欢晚会。校园里是准备篝火和表演的年轻人,学生会主席很热情,带着向会场走。暮色里燕园散发着初夏的草木气味,此刻遇到的每个人就没有不漂亮的。青春的容颜华灯样闪在眼前,让人想到王蒙小说的名字“青春万岁”。因为风大,篝火取消了,所有人都去室内联欢。礼堂里坐满了学生,轮番登台的节目很多。记得中文系的学生表演了男女诗朗诵,数学系表演的是舞蹈,其中一个名叫蒋华琼的女孩是79级的,她在舞台边文文静静地接受了采访。这是中国大学只有77、78、79三个年级的特殊时候,是小说“班主任”、“伤痕”、话剧“于无声处”、“枫叶红了的时候”和苏叔阳、刘心武、宗福先、卢新华风行的日子,是一个几代人同时充满空前希望的时代。那时就算是77级,也还没有到毕业的时候,似乎别离还远、现实还远,梦想能有多久就有多久。从恢复高考到1982年初77级毕业,多情而美妙的情调弥漫着校园。五十年代总被人们怀念,经历了文革后最初几届大学生活——“科学的春天”的人,将五十年代的苏式氛围汇同改革开放导入的欧美风格,在加上对十年浩劫劫后余生的感悟,形成了77级式的专属校园文化地带,27万77级学生,永远是一群最幸福的人!

政治抒情诗的亢奋已经远去,永远要升起来的只有太阳。在与北大相邻的清华大学,清晨,从西门进入校园,顺着那条横贯学校的东西大道前行,金黄的阳光为绿草地注满色彩,湿润的气息徘徊在楼前窗边。由西向东,一座座不同年代的房子,组成历史巡礼的长廊:从西洋风格的门楼到上世纪50年代的矮楼,从60年代建成的标志性办公主楼到东南面新世纪现代化楼群。此时,外语系文南楼一片安静,而在路对面紫色综合教学楼旁,在阶梯教室里,年轻人正进行“托福”考试——改制前的最后一次。在35考场,年轻人聚集在门口,他们双肩背包里是这一代人的潇洒随性和梦想人生。老师检查证件、撕下准考证的页面。8点过后,考试开始了。从门口看到,第一个入场的那个首都师大附中的高2女孩王肇宁,正在用B2铅笔答题,其中一道作文题是“向朋友借钱的利弊”。就是这位小姑娘,后来托福考试成绩达到超高分。接下来,在2007年中国高考中,她考上了清华大学。然而她收好了清华淡紫色的录取通知书后,还是选择了美国威廉姆斯学院——这所在《福布斯》排行榜上超过哈佛大学和西点军校的顶尖名校,给了她全奖!后来当她去使馆办理签证时,美国签证官对她说:“Cool!真了不起!你的生活将从此改变。”四年后,她在威廉姆斯学院获最高荣誉毕业,获得了数学和经济学双学士学位,然后又考入哈佛大学,经过了5年学习,她光荣获得了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

考场外面,风暖树香,一位上年纪的女老师指着一棵古槐说:“这里原来是一座庙,看看几棵树栽的位置吧。清华的校园比北大更大。”置身在这样的校园,看着学生宿舍和教室的窗户,想到青春在此处达到辉煌,又从此远去。怀念、梦想。一块块纪念牌上刻着各个年级专业校友的名字,刻着不变的光阴和昔日的容颜。有这里的一段青春岁月该是多么骄傲啊,这是青春的成功,拥有它甚至可以不在乎人生的未来。像孙燕姿在“遇见”这首歌里所唱:“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多少莘莘学子,在这青青校园揭开了人生许多谜底中最美的一个。也许这只是一个中年人的感怀,新一代的人则是别的想法。这位小女孩说,如果香港大学能上,我就不上清华北大。最想上美国的大学,普林斯顿、康奈尔、哈佛,可是太贵了,一年都要10多万美元,连公立学校都很贵。香港大学的奖学金有40万港币,这很吸引人。

漫步斯坦福校园,那位格哈德卡斯帕尔校长在那里?他建立“公众服务机构”的理想,曾在国际学界广泛议论。这片昔日田野,正因使命不凡而价值无限。

前往距硅谷不远的西雅图,在华盛顿湖上乘船游览,从建在岸边的华盛顿州立大学体育场旁经过。体育场巨大的弧形钢架耸立在湖面上,在蓝天碧水间显示出一所学校的特色与财富。美国的大学与体育历来就是一对孪生子,后来,读到一篇发表在“巴尔的摩太阳报”上的文章,那里面这样写:“外国来访者很可能认为,‘三月疯’是适合于美国全国大学生体育协会篮球联赛的称呼(这个月美国大学的篮球联赛进入高潮)这并非因为人们对运动的过分狂热(这在很多国家都很普遍)而是因为运动队和大学息息相关。这种现象是美国独有的。哦,在英国,牛津和剑桥进行一年一度的赛艇对抗赛,但是其他国家,大学生队不会和职业队伍在体育比赛中分一杯羹,这是如何发生的呢?……人们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拥有不同的宗教,不同的国籍.学校是使他们成为美国人的地方.达到这个目的的一个方法,就是进行美式体育运动。”听说,美国首批修建的球场,就是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的体育馆。

上世纪70年代末,在北京的首都体育馆观看小泽征尔指挥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演出,聆听来自陌生世界的乐曲,记住了“星条旗永不落”和波士頓这两个名字。此时,走在斯坦福的校园里,人们又说起了这座名城。那里有80多所大学和学院 ,那里有剑桥大学城,在美国50多个州里排第一。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波士頓大学、東北大学等精彩校名,和城市一样令人神往。曾在记录片里看过那里的风景,秋叶扶疏,长河湛蓝,钟声回荡,校园如画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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