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话质量 共议变革 共享未来

——第三届中国质量（深圳）大会部分嘉宾演讲观点集萃

12月5日至6日，第三届中国质量（深圳）大会圆满举行，全球51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围绕大会主题展开交流。在大会的开幕式和闭幕式上，来自全球各地的政府部门、行业组织、企业界和学术界的代表们分别发表了精彩的演讲。本报现选取部分演讲嘉宾的精彩观点，以飨读者。

编者按

深圳市市长陈如桂：

高质量铸就城市美好未来

“今年8月出台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意见》明确要求，深圳要打造成为高质量发展的高地，率先建设体现高质量发展的现代化经济体系，这对深圳推进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深圳市市长陈如桂表示，深圳是一座崇尚创新、崇尚质量、追求卓越的城市，深圳市认真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质量工作的重要论述，深入实施质量强市战略，着力打造深圳质量、深圳标准、深圳品牌、深圳设计，把质量的理念贯穿到经济发展、城市建设、生态文明、社会民生等各领域，坚定不移地走高质量发展之路。

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与“窗口”，深圳市曾经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创造了享誉神州的“深圳速度”。随后，深圳市在全国率先提出要从“深圳速度”转向“深圳质量”，成为首个“全国质量强市示范城市”和“标准国际化创新型城市”。谈及“深圳质量”背后的体会，陈如桂重点谈到了5个关键词：创新、可持续、标准、创意设计和监管。

陈如桂说，深圳是一座创新型国际化城市，坚持把创新作为城市发展的主导战略，走出了一条市场化创新的道路；深圳是一座超大型城市，突出城市的宜居品质，打造安全有序、智慧便利、环境优美、充满活力的幸福城市，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丽中国典范；深圳加快推进标准国际化创新型城市建设，积极打造深圳标准，以更高的标准引领高质量发展；深圳把创意设计作为推动新一轮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大力发展创意经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设计之都”；深圳一方面用法治的手段严格质量管理，另一方面用智慧的手段精准监管质量，努力形成人人重视质量、人人创造质量、人人享受质量的良好氛围。

德国质量协会会长乌多·汉森：

质量与可持续发展具有紧密联系

现如今提及可持续发展，大多数人都不会感到陌生，也不会觉得是一个新鲜事物。那么质量和可持续发展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可持续性和质量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它们是指向不同的领域，但根据同样规律去运行，也基于同样的理解。”德国质量协会会长乌多·汉森表示。

在乌多·汉森看来，首先是可持续的质量，比如标准化对质量管理非常重要，ISO（国际标准化组织）有600多项ISO标准，能够助力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包括经济、社会、环境层面的目标，同时现在有2万多个ISO标准都是能够实现环境、经济、社会方面可持续发展目标。而且ISO专门有一个标准（ISO9004）就包括“可持续性”这个概念，也就是说，要实现质量的管理，目前也可以说可持续性其实也是深植于质量的DNA了，和质量概念完整结合。

乌多·汉森专门提及了新的挑战与趋势，也就是产品创新周期在不断缩短带来对质量管理的新挑战和数字化发展的新趋势。“我们如何应对新的问题、如何应对消费者新的要求，比如说可持续发展、数字化、敏捷以及不断变化的要求。质量的管理如何能够成为一个驱动力，能够驱动发展而不是破坏发展，这就需要更加严格的监管、更多的标准和条例。”他说。

另一方面，质量可以支持可持续发展。“如果注重质量的话，也是可以实现可持续发展。”乌多·汉森表示，好的质量基础设施也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不仅在质量基础设施领域，而且在其他领域，德国和中国都在不断紧密合作。

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工程总设计师杨长风：

以高质量建设世界一流的北斗

“北斗系统建设的总目标就是中国的北斗、世界的北斗、一流的北斗。作为中国的北斗是我国着眼于国家的安全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自主建设、独立运行的卫星导航系统；作为世界的北斗首先要为全世界的用户提供全天候、全天时、高精度的定位，并能够和美国、欧洲其他3个系统相互兼容、互相操作的全球系统；作为一流的北斗就是要实现性能指标的赶超、技术体系的领先、用户体验的优越以及国际化发展的一流卫星导航系统。”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工程总设计师杨长风说，北斗系统的建设和运行对质量和可靠性的管理、风险管控等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杨长风介绍，针对北斗系统的要求，我国制定了产品研制零缺陷、组网发射零故障、运行服务零中断的质量目标，采取了系统策划、体系保障、重心前移、防控风险、提升能力、强化基础的质量方针，按照覆盖全面、预防为主、控制源头、常抓不懈的质量管理理念，在传统的航天工程型号、质量工作的基础上，以建立健全质量可靠性体系为抓手、以全面的风险管控为主线、以智能运维为发展的方向，探索并实现了具有北斗特色的质量管理措施和方法。

“在建立健全质量与可靠性管理体系方面，北斗系统着力健全统筹推进可靠性设计、测试验证、评估监管、质量管理基础‘四个体系’。其中可靠性设计、测试验证是4个体系的核心，评估监管是质量控制的测试措施手段，质量管理的基础主要是保证其他3个系统能够有效运行的基础管理手段，通过4个系统的建设运行提升了质量产品的可靠性、提升了质量基础的管理能力，确保了北斗系统连续组网成功，确保了系统的稳定运行服务。”杨长风表示，在传统的航天质量保证工作的基础上，通过独有的措施和做法，北斗系统取得了组网建设、超高密的发射、每发成功的显著成效，也将北斗系统建设成为质量示范工程，成为我国一张“国家名片”。

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自学：

以智能至简的管理为客户创造价值

“结合本次大会的主题‘质量 变革 共享’，我从以质取胜、以质求变、智能至简3个方面分享我的观点。”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自学说，以质取胜方面，质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回溯人类发展的历史也是一部人类向往质量、追求质量、创造质量的历史。几千年来人类的活动、人类的发展历史证明了国家因质量而强盛、企业因质量而生存、人民因质量而富裕。当今世界一些发达的国家、发达的经济体都将质量上升为国家战略，德国、日本、美国、韩国均如此，中国目前也已经确定高质量发展战略。

“我们回顾一下质量管理的发展历史，从人们关注的对象看，从聚焦产品、聚焦过程控制到聚焦客户；从工具、手段看，从检验、控制、改进到预防再到后续的预测。从质量体系来看，经历了传统的质量管理、全面的质量管理、大Q的质量管理，到今天数字化的质量管理。”李自学用中兴通讯30多年发展的历史进程为例，讲述了中兴通讯以质求变的发展历程。他说：“中兴通讯的发展也经历了从关注产品、关注过程和关注客户各个阶段，同样在质量管理方面经历了从传统的质量管理、全面质量管理到大Q的质量管理的过程。”

随着5G时代的来临，对质量也提出了新的挑战与机遇。“面对新的需求，我们提出中兴通讯智能至简的管理模式、管理理念。智能至简的管理模式始于客户需求、终于客户的满意程度、坚持以客户为关注焦点，用技术手段来解决过程中的质量问题。”李自学表示，通过这套质量管理手段，中兴通讯的目标是通过持续创新来提高产品的质量、打造产品的高质量，通过产品的高质量包括网络的维护建造、建立网络的高质量，通过产品高质量的网络，为客户创造价值，“质量成就5G的先锋”。

美国商务部前副部长威利·梅：

计量是国家质量基础设施的关键一环

“计量对于商业、贸易、创新都非常重要，国际贸易管理立足于信任，精准计量也是低成本高效率制造可靠产品的前提。同时科学的测量也非常重要，国际社会通过了一个互认协议，使得建立国际质量基础设施变成了可能。”美国摩根州立大学副校长、美国商务部前副部长、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前院长威利·梅说。

威利·梅专门回顾了国际计量局的发展、国际计量的历史和美国计量发展的历史。“随着时间推移，现在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计量研究院。当时签署了一个国际计量的委员会互认协议，签署人包括有来自50多个国家的代表，现在已经有106名代表签署了国际计量委员会互认协议，这也提供了一个透明的平台，让我们可以了解国际标准数据的质量，同时也实现了一个技术基础，让我们可以达成更广泛的协议。”他说。

“每个参与的国家必须要声明自己的计量能力以及有什么样的计量能力是可以为客户服务提供支持的。他们也必须要参加相关国际关键量的比对，同时他们也要保持一个质量体系，这个体系也会由同行组织进行监测和监督，来确保这些测量能够达到相关标准，而且也是基于这个国家测量的能力。”威利·梅表示，国际计量委员会互认协议需要各个计量研究所投入资源建立自己的标准，比如中美计量院共同参与标准制定，特别是涉及温室气体测量，以及测量能力、标准用于中国和美国的精准化的医疗和药物。

欧盟公平和消费者总司副司长奥索里亚·科尔巴：

质量安全涉及消费者信任

“我们都同意消费者需要买高质量的产品，他们也值得这些高质量的产品，而消费者也是需要购买及使用安全的产品，不安全的产品也无法成为高质量的产品。当我们说到产品的时候，如果没有安全，是无法实现质量的，质量应该是一个产品的最低要求，对于消费者来说，他们应该要确信市场上的产品都是安全的，安全是第一要务。”围绕大会主题，欧盟公平和消费者总司副司长奥索里亚·科尔巴从安全开始讲质量。

在她看来，质量安全涉及消费者的信任，消费者不管在世界哪个地方，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样的产品，都不应该因为产品的问题而受到损害，而危险的消费产品带来的损害，也会带来企业很多财务的损失，这些损失可能是非常严重的损失。

对于大会主题的两个词“变革”和“共享”，奥索里亚·科尔巴认为，现在会有越来越多新产品在市场当中推出，这些产品可能会有风险，也可能造成威胁，而在欧盟的立法中也有一些相应的立法确保新科技、新技术的产品对于消费者来说是安全的。此外，欧盟也希望能够和中国相关方继续合作，包括这个领域政策方面的倡议，这就涉及共享，企业、利益相关方必须一起合作、一起共享，保证消费者的利益，比如世界各地因为危险电器导致房屋起火和人员伤亡的产品，应该被召回和替换，有的公司因为召回产品受到损害，有的因为召回拖延造成一些风险。

“调查发现，公众对于品牌的信任是因为成功的产品召回而提升，对一个产品来说，我们需要好的召回体系，而且有相关的流程和机制。”奥索里亚·科尔巴透露，欧盟去年推出了产品安全宣誓，今年推出了产品安全奖项，奖励做得好的公司。她最后还邀请大家参加欧盟两年一度的国际产品安全周活动，希望大家明年10月去比利时参加2020年国际产品安全周。

俄罗斯质量组织第一副主席瓦迪姆·沃罗比耶夫：

质量推动社会发展

“第三届中国质量大会举办适逢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70年来，中国取得了巨大成就，并且制定了令人振奋的中长期发展计划。质量发展已经成为我们关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俄罗斯质量组织第一副主席瓦迪姆·沃罗比耶夫说，在俄罗斯，质量非常重要，而开展质量运动的旗舰机构就是他们这家建立于上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质量组织。当时发起人是前苏联国家标准化委员会主席沃罗宁教授，现在依然是俄罗斯质量组织主席。

在瓦迪姆·沃罗比耶夫看来，今天俄罗斯质量组织是代表俄罗斯和著名国际质量组织的一个机构，和全球多个质量组织都有紧密合作。此外，为推广和促进质量领域最佳实践，俄罗斯质量组织实施了俄罗斯百家产品、质量世界等项目，并且在1996年设立了俄罗斯联邦政府质量奖。

“今天时代向我们提出了新的挑战，这些挑战主要和我们生活快速变化息息相关，包括全球经济增长、环境、气候挑战各方面的问题。我们组织挺身应对这些挑战，着眼于组织整个机构去解决一系列问题，以提高俄罗斯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和竞争力。”瓦迪姆·沃罗比耶夫透露，俄罗斯总统已经签署了一份总统令，名称是2024年之前俄联邦发展国家目标和战略任务，这实际上可以被视为俄罗斯的一份可持续发展战略，考虑到了可持续发展的所有3个方面，也就是经济、社会、环境之间的平衡，解决这些复杂任务的基础主要是狭义上的质量，产品、商品、服务的质量要得到提升，广义上讲包括组织的质量以及任何领域、任何层次所进行的活动的质量，希望在未来能和中国有进一步合作。

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王传福：

坚持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之路

“25年转型发展，从比亚迪速度到比亚迪质量，正是深圳速度到深圳质量的一个缩影。”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王传福说，“制造业是比亚迪走向百年企业的基石，品质是制造业最基础、最根本的工作，是企业的生命。制造业产品口碑决定着品牌、销量甚至一切。品质不仅对企业很重要，对一个行业、一个国家都有重要意义。一切伟大品牌都源于过硬品质。品质和品牌可以溢价，代表了一种理念、一种信赖、一种榜样，品质的基准、品质的理念可以让一个行业甚至一个国家长盛不衰”。

王传福介绍了比亚迪做电池起家时，从摩托罗拉引进六西格玛管理开始，逐步锤炼成为一个重品质、讲过程、严格控制的企业，始终将品质文化贯穿到各个环节和领域。现在，比亚迪设立首席质量官授予质量否决权和奖励权；建立工匠管理制度，设立质量奖励基金，将每年9月定为公司品质月；建立品质文化成熟度评价模型，建立全国中小学质量教育实践基地；获得过深圳市市长质量奖。

“当今世界，以汽车工业为代表的制造业正在经历百年未有的大变革。面对有史以来最大规模产业链和价值链重构，制造业变革的关键是提升产品质量增加有效供给，实施从质量到标准迈进，促进产业链向价值链发展；共享高质量发展，深化对外开放，激活市场活力。对此，比亚迪一方面坚持国际化战略，另一方面与全球同行分享全产业链技术成果，实现从技术创新走到全面开放创新。”王传福说，国家经济高质量发展以高质量制造业作为支撑，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又离不开企业高质量产品和服务，企业产品和服务最终还是需要高品质的人，比亚迪将坚守实业，坚持创新和品质并举，努力推动制造业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为经济高质量发展作出贡献。

宜家集团全球法规事务首席执行官帕尔·斯坦马科：

每件产品都值得关注 每个环节都不容忽视

“自1979年起，大家看到的这款叫拉克边桌家具是宜家最具代表性产品之一，售价49元，是很多老百姓都买得起的产品，单单今年一年就销售超过73万件。这是一款非常好的产品，不应该被改变，对吗？”从招牌产品拉克边桌家具切入，反复用这个产品阐述其背后的质量体系，宜家集团全球法规事务首席执行官帕尔·斯坦马科用一个桌子贯穿演讲始终，很好地以小见大说质量。

1943年诞生于瑞典的宜家已经是全球知名品牌，同一品牌，多家公司，从原材料到成品，品牌理念贯穿整个价值链。“宜家的品牌理念在中国可以说得到了最好体现。中国是瑞典以外唯一拥有全供应链业务的市场，这是非常值得一提的，各位也可以说好品质、高品质这一理念对宜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了。”帕尔·斯坦马科透露，宜家在2015年后注意到客户的期望值和品牌满足顾客期望能力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而且调研发现很多顾客并没有将宜家视为一个耐用品牌等。为跟上客户不断变化的需求，宜家必须要站在顾客的角度来重新定义品质或者说质量，并且要适应顾客的需求。

实际上，早在1976年宜家创始人英瓦尔·坎普拉德就曾经说过，必须加强品质观念——每一个顾客都很重要，每件产品都值得关注，价值链上每一个环节都不容忽视。“3个每一个”也成为帕尔·斯坦马科重点介绍的宜家质量理念以及采取的相应措施与方法，比如听取顾客意见，推出评级和评估系统等等。“当然，宜家从不满足于现状，在宜家我们有一句话总挂在嘴边，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改进。所以我们希望和中国以及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所有的宜家伙伴共同努力，秉承我们一贯的质量理念，每个顾客都很重要，每件产品都值得关注，每一个环节都不容忽视。”他说。

小米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质量委员会主席颜克胜：

质量与创新并举推动消费升级

“小米的初心是用互联网方式推动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小米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副总裁、质量委员会主席颜克胜说。

颜克胜表示，小米是一家以手机、智能硬件、IOT平台为核心的互联网公司，2010年成立之时看到中国制造业存在一个现象，即制造业规模位居全球第一，许多世界知名品牌都在中国制造，但在国内买的产品不够好、价格还比欧美贵很多。“我们企业虽然拥有很强制造能力，但是营运效率不高，不能直接满足人民群众对消费升级的巨大需求，要解决这一问题需要提质增效。我们尝试用互联网模式，通过创新打造商业模式，用互联网赋能质量管理，倒逼产业变革，提升效率，推动转型升级。”他说。

一份针对超过八成受访者都是30岁以下年轻消费者的调查报告显示，消费者选择品牌的前3项原因是高性价比、产品品质过硬、设计好看。“质高价优成为一个趋势，小米始终以用户为中心，用互联网思维挖掘需求、满足诉求。借助互联网工具做到让群众全程参与，把用户满意度、用户体验放在最重要位置。”颜克胜说。

在颜克胜看来，今天的质量已经升级为大质量，不仅包括传统的硬质量，还包括软质量，如与产品相关的服务质量。“小米借助互联网赋能质量管理，对3个相关的品质提升都非常重视，开发了敏捷质量管控，形成与用户良性互动。小米还非常兼顾设计美学，高品质还要伴随高颜值。”他说，高质量发展就是高端产品大众化、大众产品品质化、品质产品设计化，优质发展高品质、高颜值、高性价比的产品，让普通人都买得起、用得好，让更多人享受高品质带来的美好生活。

（本版稿件由本报记者徐建华整理，本版图片由本报记者王嘉摄）

《中国质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