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今日长缨在手-破时弊 出杀手锏

中国质量新闻网
郭永东
2007-06-28 14:52:00

作者写在前面的话:

   经常看一些电影、电视剧和文学刊物。有一个感觉,就是反映公安、工商、税务、军队等题材的作品很多,而反映我们质检系统战斗生活的艺术作品几乎是空挡。这与我们质检系统在国家经济社会中所起的作用很不协调,这种状况也使我们系统在社会上威信和形象的树立受到一定制约。有感于此,我决定创作一部反映质检系统干部职工战斗生活的小说,以查处一个大的制假案件和质监扶持企业发展的故事为发展主线,全面反映质检系统干部职工履行综合管理和行政执法职能的战斗生活。也许有人会说:你是自不量力。但我会尽全力去做,用真心和智慧去讴歌质量技术监督检验检疫工作的辉煌成就。同时也希望系统们的朋友对作品提出批评指正意见,把意见发到网页下面的评论里。也欢迎系统的朋友们提供一些查处制假售假大要案件的线索和故事,可直接发到我的邮箱:sxgp.guoyongdong@126.com ,可以直接用QQ(602518320同人)联系。这篇小说里也许就有你的影子,记着回贴啊。

故事梗概:
   王安邦初任平城市委书记,就发生了毒酒致死人命大案,王安邦在组织执法部门破获制造假酒的黄彪造假走私贩毒团伙的过程中,面对经济萎缩不振,政府机构臃肿、地方领导与犯罪团伙相互勾结等重重弊端实施大手术,用铁碗对行政和经济管理体制进行一系列改革。质监、公安、出入境检验检疫等执法部门通过查处一个个制假大案,用法律“长缨”束缚了造假“黄龙”。平城经济社会最终走向繁荣、和谐。 

(二十)

破时弊出杀手锏   
            

   王安邦在刚当市委书记时承诺过,科级以上领导干部两年内不做调整。他这样做,是为了堵住平城行政干部跑官的恶习,集中精力抓经济建设。半年过去了,他感觉平城的政坛像是一滩死水,没有生机和活力。他推行的一系列行政体制和经济体制改革措施遭遇重重阻力,有些单位形成了严密的“防御体系”,针插不进去,水泼不出,他的改革遭受重创。有些阻力甚至直接来自他领导的市委领导班子。看来,不动杀手锏,平城这一潭僵硬的冰水难以融化。人是决定事物成败的关键,王安邦咬了咬牙,决定拿人事管理和干部调配开刀。  

   用过激行为推行他的改革主张,是王安邦没曾想到的,可平城市政坛扭曲和畸形的状态迫使他必须去这样做。迫使他施出杀手锏来根治平城政坛的顽症,始于张菊花上访告状。

   张菊花就是在平城投资建起益农食品饮料厂的台商张双羊的姐姐。人们要说,张双羊在平城投资八百万建厂子,本是好事啊,他姐姐怎么会再告状呢?这事情还得再从张双羊来平城投资建厂说起。

   张双羊老先生第一次回南洼村省亲,看到姐姐家境窘迫,村子贫困,就有了想为家乡做点什么的想法,在他第一次和王安邦见面时就提出了这个想法,可在平城考察项目的几天时间里,他看到了有的村子猪圈上还搭个窝棚,原以为是放草料的,经向人打听才知道是晚上人住的,农村盗窃案件多,百姓怕猪被别人偷走。有的村民院子外的土窖的盖子上了大锁,不上锁,辛苦一年种的千把斤红薯一夜被人偷光。张双羊看到这些现象,心中颇有不快,台湾的一些右派分子对大陆恶意宣传,本来就使张双羊对大陆的治安状况存有疑虑,可如今眼见为实。农村的状况是这样,城市里怎么样呢?张老先生在平城街上转悠,平城的老街还是原来的样子,和他六十年前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原来沿街两排的小卖铺多改成国营商店,城市里多了几座大楼。原先在老街南门的“钟楼”和市北街的“鼓楼”两座古建筑不见了,在两个古建筑原址附近修起了许多仿古式建筑。张双羊在六十年前到过县城,那年他被抓壮丁当兵。张老先生搞不懂了,为什么把祖先几百年保留下来的古建筑拆除,又建一些仿古的东西?老先生正想着,闻听街上吵闹声远远传过去,想过去看个究竟,陪同他的市政府办公厅的工作人员阻拦,说是街痞在打闹,还是别过去的好。张老先生人很执拗,只要自己想看的,或者想弄个明白的事,就非搞它的水落石出。这次出来考察项目,他没让当地主要领导陪同,地点也是自己选择的。待张老先生寻着吵闹声走过去看,却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在追打一个四十多的壮汉,壮汉的脸上、身上有血。几分钟时间,打架的人像刮了一阵风似的从他的身边掠过。张老先生没搞清楚打架是怎么回事,猛然间想起夹在掖下的公文包,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抢了去。张老先生原本还想在平城多住几日,没曾想遭遇这事,一怒之下,当日起程,绕道香港返回台湾。

   没有一个好的投资环境,根本就引不来投资项目。这是王安邦从张双羊省亲事件中得出的结论。他给市公安局长下了死命令,半年时间内,平城的治安状况没有好转,你这个公安局长趁早回家!也就是半年时间,平城市逮捕了二十名犯有前科的违法犯罪人员。当张双羊第二次回平城省亲时,农村家户搭建在猪圈上的窝棚不见了,街上打架闹事的不见了,平城市社会治安秩序良好,促使张老先生在平城投资的决心。

   益农食品饮料厂建成后,在南洼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经营煤矿的老板,要在南洼村投资建设高尔夫球场,计划投资八千万元。这个煤老板看中了南洼村几乎处于原始未开发的自然环境。南洼村背靠翠峰山,树木浓郁,翠峰山的山脚下,一个天然草坪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高尔夫球过去是洋人玩的东西,近年在国内一些大城市成为一种休闲和时尚。要说平城,县级城市,农村还有许多人连温饱都难解决,城市下岗失业的一年挣不够几千元,哪有闲钱玩这个时髦玩意。你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问题,可就是井底蛙观天了。平城这几年靠煤矿发财暴富的大老板,身价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大有人在。有些煤老板在北京上海等地出手几百万、上千万购买豪华别墅,有的老板长期住在宾馆、酒楼里,过着挥金如土、醉生梦死的生活。钱多了,吃喝玩乐也就腻了,总得变个法子玩个新鲜玩意吧,于是几个大老板凑在一起喝酒时,想出了投资建设高尔夫球场。也不为挣多少钱,就为了找个消遣的地方。这几个人想好了说干就干,跑了全市几十个地方,选中了南洼村这块风水宝地。请村上村长支书喝过两次酒,划地的事情就定了下来,总共二百多亩地都用来修建高尔夫球场。投资者一次给了南洼村村长支书一百万元,算是征地补偿款,双方签定了合同。

   台商张双羊的姐姐张菊花在村外新修的五间“出厦”,也被划进了征地范围。她同村子里的其他被征地农户一样,在得到村委给的五千元的征地补偿金后,就被村委贴出的告示强令搬迁。村上的喇叭每天广播好几遍,一月内,有些住着老屋子的人主动搬走了,反正老屋子卖也卖不了五千块钱,合算。可有的农户三、四亩地被征,拿五千块钱,以后的生计就没了着落,土地是农户的命根子啊。张菊花修新房总共花了三万多元,刚住进去不到半年就让搬迁,心里憋屈得只想哭,张菊花这十几户农家就和村上耗着。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伙蒙着脸的人,在一个晚上突然闯进了他们的家,挨个地用木棒狠打他们,有的农户脑袋被打出血,有的被打骨折住进了医院,还有个农民被钢球子弹打穿了肚子。被打的人找村委,村干部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找乡镇,结果一样。无奈,十几户被打的人推举张菊花到市里找市委书记王安邦上访告状,说她和市委书记见过,脸熟。

   张菊花是儿子开着农用三轮车拉到市政府的,同来的还有几个被打的农户,张菊花的胳膊被打的不能动弹了。市委办公厅的人跟着王安邦到过张菊花家,认识她。王安邦亲自接待了这几户上访的农户,当他听完这几个人哭诉后,怒不可揭,“啪”的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水杯都震倒了,转脸对着正在记录的秘书说:“把公安局长叫到我这里来,叫他马上来!”然后看着窗外又吼了一嗓子:“他们简直就是土匪、恶霸!朗朗乾坤,竟然为非作歹到这等地步,这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吗?!”

   王安邦限令公安局长在两周内破案,抓捕犯罪嫌疑人。可二十天过后,事情依然没有结果。张菊花按着王安邦留给她的手机号码打过电话来,说根本就没人过问这事情,当地派出所两个人过来转了一遭,问了情况,就再没了动静,被打的几个农户出不起住院费被医院赶了出来。王安邦亲自给公安局长打过电话去,责问南洼村村民被打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处理结果?!公安局长说,没找到证据,案子查不下去。王安邦火了,说:“养活了二百多人的公安局就破不了这么一个案子?如果出现重大刑事案件死了人,你们能破了不?是否存在公安人员和犯罪嫌疑人内外勾结的嫌疑?真正干不了事的趁早给我挪位子!”

   公安局长开始还是屏着气听的,解释说基层派出所人手少,办案经费紧张等等原因。待听到王安邦指责他“和犯罪嫌疑人内外勾结”的话时,一下激火了,也顾不了对方是顶头上司,一句话顶了回去:“你当市委书记说话要有证据,谁个和犯罪分子内外勾结了?!”

    王安邦对着电话吼了一句:“我会拿事实证明给你看!”

   和王安邦叫板的公安局长叫段奎,是前任市委书记张向东一手提拔的。王安邦指责公安与犯罪嫌疑人内外勾结,也是有根据的。王安邦刚到平城工作不久,就风闻前任市委书记张向东卖官的事情,张向东在平城当书记五年,大范围调整了三次干部。王安邦刚当市委书记,就有人向他要职位。他的二年内不动科级以上干部的承诺,也就是为了堵住干部提拔中的腐败风气。王安邦在平城拿行政体制和经济管理体制开刀后,和组织部长到下面微服私访过一阵子,听说了一些基层派出所所长与辖区的煤矿老板勾结,用管着煤矿治安、火药的权利谋取私利的事情。有的所长张口和煤矿要二十万买辆轿车,上到自己的户头上,单位出费用,自己开着车潇洒,人不在这个派出所的时候,车就归自己所有了。实际上,公安内部的一些人与有钱老板形成了利益共同体,一个看动对方手中的特权,一个想着对方手里的钞票,“公平”交易。

   王安邦从段奎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子阴森的杀气。他放下电话,感受到了无形的阻力在与他发起的“大改革”的风暴抗衡。这阵阴森冰冷的杀气不仅仅是来自段奎这样的中层领导,有些更直接来自他领导的市委常委会内。那次他在常委会上提出的国有资产进入市场和拆除各行政机关街面房的议案,在举手表决时就有四个常委明确表示反对,说“行政机关出租街面房至少可以解决办公经费的不足,我们这些副处级别的领导干部,一年只有2000元的办公经费,够不够下乡的汽油费?你变卖国有资产,国家财政从哪里创收?”

   王安邦清楚,能不能出租街面房子关键是利益分配问题,一个局有十几间街面房子,就有十几万元的收入,也就有了十几万元的“机动”经费,这些反对他的常委们每年可以从分管的下属单位中报销几万元的“费用”。有些领导干部在国有企业中也有相当的进项。他所实施的改革无疑触动了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可保护了这部分人的利益,他的改革措施就难以推行,天下大众的利益就将无法保证。王安邦以多一票的微弱优势强硬地推行了这两项方案。并且把他的改革纲领写进了“元旦社论”,发表在当天出版的当地报纸上。结果在第二天,那张载有“元旦社论”的报纸就贴在了政府大门上,王安邦改革的纲领被勾了出来,并且有人用红笔在旁边标注了一行大字“王安邦想走资本主义道路!用绝对权利实现他独裁专政的梦想!”

   王安邦在全市政法系统召开的一次大会上,公开点了公安局的名,说“平城社会治安不稳,群众上访案件不能及时处理,关键是警匪一家!”散会后,王安邦被段奎堵在了会议室门口,“你这是对我们公安局的侮辱,你说话要有事实根据,你要对你今天说的话负责。”王安邦铁青着脸反击道:“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

   事实上,不仅是段奎当公安局长,包括公开反对王安邦改革的几个市委常委也是前任市委书记张向东一手提拔的,如今张向东已是管辖平城的地级市的市委常委、公安局长。

   王安邦两个月前强硬推行“两个改革”,向社会公开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全天24小时开机。他从外地调过一名检察长,协助纪委书记培建国对一些领导干部的腐败行为开展了秘密调查。一天晚上,王安邦接到一个举报电话,说市里的几个领导干部在“云雨轩”消遣。

   “云雨轩”是平城市最为豪华的休闲娱乐城,有餐饮、舞厅、洗浴等经营项目,是平城市高收入群体消费的场所。“云雨轩”的楼顶上的一幅巨型广告牌上画着一男一女穿着三点式泳装在洗澡,给人一番暧昧的色彩。王安邦接电话后,当即令纪委、检察院、公安局的主要负责人到政府集合,安排电视台的记者随同,开展突击检查。准备给腐败干部曝光。等王安邦一行赶到“云雨轩”时,却什么都没查到,“云雨轩”门前停放着的几辆挂着政府牌照的小车刚刚开走。王安邦清楚,公安内部有人给通风报信了。

   从纪委培书记和检察长上报来的调查材料证明,公安局长段奎与多家煤矿、高档娱乐场所有经济往来,另查明前任市委书记张向东利用提拔干部权利接受多人贿赂,其中包括市委几名常委和公安局长段奎。段奎分两次送张向东二十万,由农业局司机、副局长、一路提拔为公安局长。

   王安邦立即到省城,直接向省委副书记汇报情况。因为调查结果涉及到已是副厅级干部的张向东和平城的几个副处级干部,按照组织程序,必须报省级机关。省委副书记听了王安邦的汇报后,沉思良久,说了句:“对腐败进行坚决打击是我们党一贯主张。但在处理时要掌握分寸,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王安邦从省城回来后,以风一般的速度对干部做出调整。市委班子中,两人调任到人大、政协机关担任副职,对两人工作分工做了调整。一天晚上,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王安邦突然召集公安局全体人员开会,说有重大行动。等所有人员戎装到会后,他突然宣布免去段奎公安局长职务,调任政法委副书记,同时任命正团职转业军人谢峰为平城市公安局长,全市二十几个派出所所长大调防。当天晚上的会议市委班子成员全部参加,纪委书记、组织部长、检察长在场。公安局副局长老明在会上宣读了抓捕负案在逃人员名单。随后所有参会人员分成了五个战斗小组,当晚抓获在逃案犯六十个,在南洼村强逼拆房行凶的十名犯罪嫌疑人悉数收归法网。

   王安邦施出的这招杀手锏,彻底荡平了平城市改革道路上的障碍。王安邦感觉阴沉多日的天空豁然一下开朗起来,一条平坦的大道铺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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