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的深思

    □ 林 鸣 文/摄

   对国人来说，北方老邻居俄罗斯既是一个谜，也是一个梦。如今两国共同步入和平年代，尤其是中老年人，总想看看传说中的三套车和大草原，领略莫斯科郊外的恬静美景，更想了解今天的俄罗斯百姓过着怎样的生活？上世纪70年代，我在京郊一个小村子插队。每晚和插友用短波收音机偷听“敌台”——被捉住可是要挨批斗的！一阵悦耳的音乐（苏联国歌开始部）过后，一个男播音员说：“这里是莫斯科广播电台……”我从未想过，几十年后，竟踏上了这个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徜徉涅瓦河畔，在第一百货商场吃冰激凌，驻足红场倾听克宫阵阵钟鸣。

   每年七、八两个月的黄金假期，都有大批中国游客涌向这里，带着怀旧、好奇、欣赏甚至优越感。他们追昔抚今，指手画脚，坦率评价。这些人当中有部队老将军、新闻记者、摄影家……当然，更多的是普通中国人。短短12天，我们走马观花式的感受可以浓缩为一句话——“俄罗斯姑娘不是人，俄罗斯的土地不是人住的”——当然，这不是在骂人，为避免误会，还是赶紧将答案写出来吧——俄罗斯姑娘不是人，个个都是仙女；俄罗斯美丽富饶的国土，只能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既然此行中心是乘船游览伏尔加河，还是回到碧波荡漾的河面上。中国人认识伏尔加河，不是从地图上，而是从列宾的油画和雄壮的《伏尔加船夫曲》。全长3590公里的伏尔加河，为欧洲第一大河，发源于俄罗斯联邦西北部的瓦尔代丘陵，自北向南曲折流经俄罗斯平原的中部，注入里海，流域面积136万平方公里。河水流淌，黄金遍地，伏尔加河滋润着沿岸数百万公顷肥沃的土地，养育了7000万儿女，是俄罗斯名副其实的“母亲河”。

   俄罗斯人之爱伏尔加，有如炎黄子孙爱自己的母亲——黄河、长江。他们总是把一切美好的东西赋予“伏尔加”的名字。如“伏尔加香水”、“伏尔加轿车”、“伏尔加酒”等。在俄罗斯人的观念中，是古老的伏尔加河哺育了俄罗斯民族，因而创造了灿烂文化。我们的行程走的是从莫斯科至圣彼得堡一段，全长1300余公里。说不尽大河浩荡，波浪层层；令人极具震撼的是，五夜四天的航行中，没看到河面上漂浮一块油渍，一个塑料袋或垃圾。两岸碧色重重，森林草原连绵，看不到一块裸露的黄土。树丛中掩映着幢幢童话城堡般的别墅，俄罗斯人可真会享受——驾船的、钓鱼的、骑车的、晒日光浴的，都扬起笑脸向游船挥手。纯净透明的天空，飘着大如峰峦的云彩，白鹭和海鸥翩翩飞翔。

   从地理位置上看，伏尔加河中北部是俄罗斯民族和文化的发祥地，是俄罗斯最富庶的地区之一。深沉、浑厚的伏尔加船夫曲，与河流奔涌的声音一起，永远在人们的脑海中萦绕。千百年来，音乐家用旋律赞美她，作家用文笔歌颂她，马雅可夫斯基、普希金等诗人用华丽诗句赞美她——伏尔加河雍容华贵，纤尘不染，宛然一幅国母庄严形象。为了赞美她，连我一个外国人也由衷地喊道：大美伏尔加，值得费尽人间笔墨！《中国质量报》